“南小姐,你已经谢过。”宁柏谦笑了笑,端起一旁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来玩?”
“嗯。”南筝点头,并未多解释什么。
“这里风景很不错,是个适合放松的地方。”宁柏谦淡淡道。
说着,又将鱼竿抛下,悠然自得的钓鱼。
南筝却注意到他没放鱼饵,忍不住提醒,“二爷你没放鱼饵。”
没有鱼饵,何年何月才能钓到鱼啊?
“我家二爷钓鱼从来都不用鱼饵。”陈石没忍住嘴快的说。
“啊?”南筝眨眼,一脸疑惑。
钓鱼不用鱼饵的话,怎么可能钓上来鱼?
宁柏谦淡淡瞥了眼陈石,而后才解释,“让南小姐见笑,这只是我的一个兴趣。”
“鱼儿愿意上钩就上,不上我也不勉强,拿来打发时间而已。”
“这世间大多不都如此,勉强的强求不来,不如顺其自然。”
这番话本是说钓鱼,可南筝却莫名想到她跟霍时琛的事情。
是啊,勉强的终归是强求,就如同她对霍时琛的感情。
想到这,脸色有些难看,紧咬着唇没吭声。
“南小姐?南小姐?”
“啊?”南筝恍然回神。
“抱歉,是我的话让你想到不开心的事?”宁柏谦神色如常,却忍不住蹙眉。
她刚才那副神色,眉间的苦涩昭然若揭,表情不大对劲。
“没,宁二爷您说的对,勉强的终归是强求。”南筝掩饰情绪,顺着他的话说了句。
这下,宁柏谦可以肯定,南筝跟霍时琛之间的问题很严重。
只是他作为外人,也无法对别人的夫妻感情指手画脚。
想了想,转移话题,“南小姐不用这么拘谨。”
“嗯?”南筝不解的看着他,一时间有点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却见宁柏谦收了鱼竿,回头温润的瞧着她,眼里带着几分探究,“南小姐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
“二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糊涂。”
什么叫一点都不记得他,两人认识吗?见过面吗?
她努力回想着这张脸,脑海中却并未有什么记忆。
宁柏谦摇头失笑,忽然又掏出一颗糖,跟上次一样五彩糖纸那种。
“这颗糖,是十六年前,你我第一次认识,你给我的那种。”
十,十六年前?!
南筝被他这句话着实惊到,紧紧盯着那颗被五彩糖纸包裹的糖,脑海中好似有一根弦崩断了。
“那时你才十岁,我十九,跟家人闹别扭,恰好遇到的你,你给了我一颗糖,说只要吃颗糖,就什么烦恼都没有。”
随着他温润的嗓音,南筝好似记起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十六年前,确实太久了。
但宁柏谦这张脸极为优越,仔细回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件事。
印象里,那个气质温润,青涩稚嫩的白衬衫少年变成了眼前温润清贵的宁二爷。
一切好似都对上了。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十一年前,那时候你已经十五岁。”
十五岁,正是那年开始喜欢上霍时琛,眼里再也没有别人。
“你,你是那位叔叔?”南筝有点惊讶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