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很安静，姚戾来到了一座公寓。
清晨的阳光，明媚和煦，光芒万丈，然而照耀在姚戾的身上，却让他感到冷飕飕的，连骨髓都开始发寒起来。
这种阳光普照大地的感觉，让姚戾狠狠打了一个哆嗦。
末世之中，可没有这么烈的阳光。
“这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啊！”
姚戾低声说了一句。
可是这句话到了柏天心耳朵里，就变了味道。
这里怎么不是人待的地方？阳光明媚，春风送爽，这可是她发了好大功夫才挑选好的。
顿时，她看姚戾的眼神都变了。
想了想姚戾之前想吃掉自己的模样，她也释然了。
进了公寓，里面的人不多，但穿着模样都不像是普通人，一个个看九戾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刀子。
上了三楼，柏天心带姚戾进了一间房间。
一进门，姚戾扫了一眼里面的格局，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不过姚戾却在这里发现了一些诡异。
“你这里有死人吧，我能闻到空气中腐烂的臭味。”
姚戾淡淡说道。
一进门，就能闻到只有人死后才会有的尸臭味儿，姚戾又摸了摸口袋里的面具，估计这东西真是人皮的。
“还是被你发现了。”
柏天心上前一步，来到另外一间卧室。
姚戾跟上，卧室内没有床，只有一个巨大的冰柜。
柏天心打开了冰柜，顿时，一股寒气直接朝姚戾袭来。
不过比起太阳灼热的气息，姚戾还是更喜欢寒冷的味道。
姚戾扫了一眼，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尸体，男女老幼都有，估计有十几具，不过其中最多的还是男人。
而且，每个尸体的脸皮都被整个刨了下来。
“关上吧。”
姚戾语气平淡的说了一句。
看柏天心的眼神也变了。
如此青春美貌的女人，竟然更干出这种事情。
而且她和姚戾还不同，姚戾杀人，是因为满足口腹之欲，想活着，就必须有血肉。
准确来说，姚戾虽然有一张人身，可是从根本上他已经脱离了人的范围。
而柏天心，却是心理的扭曲，变态。
同类相杀，如果不是在粮食短缺或者极端情况下，这都是不应该发生的。
“我喜欢他们的脸，我更喜欢自己拥有无数张面孔。”
柏天心很轻松的笑了，笑的很是甜美。
“你这个娱乐爱好我不反对，不过....除了杀人，你还会做什么？”
姚戾语气平缓，说道。
“杀人不是我的娱乐爱好，我喜欢逛街，看电影，玩游戏，尤其是和喜欢的人一起。”
柏天心没有回答姚戾的问题。
“回答我的问题。”
姚戾眉头一皱，依旧一脸平静的看着她。
“我是个老千，我有一支老千团，在天河市，无论是黑白两道，我都是有几分面子的。”
柏天心回应道。
“老千？”
姚戾对这个职业有些陌生，不过简单的一些常识还是知道的。
江湖之中，三教九流有很多，又有内八门外八门。
外八门中，有一门就是千门。
老千是千门中的一个，主要是通过各种手法智谋来做局，简单来说，就是骗人。
无论是推演八卦，还是赌博出千，都属于千门。
总的来说，柏天心是一个老千，而老千的心机绝对是超乎寻常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