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能听进去,会权衡利弊再开口,蔺白是了解刘年年的,起码这一点上男人有把握,果不其然,姑娘认真思考了自己的话,她没再赶蔺白走。
试探成功后,蔺白之前的委屈突然变得不重要了,好的开头重比千金,他庆幸自己运气不错:“吃药吧,先喝水润喉。”
从他手里接过药片和水,刘年年面色凝重地深深吸了一口气,似在做准备再吞一次药片,蔺白的心也跟着她悬到嗓子眼,他不禁想起捐骨髓的日子,好几次吃药吃进急诊的姑娘是那般脆弱,自己也是如此心惊胆战的陪伴着她。
蔺白不自知的屏气凝神,看着她仰起头努力把药片咽下去,他的手也抬起来虚虚等在刘年年背后,做好随时为她顺气的准备。
“呃!”刘年年用力吞下了药片,她憋红了一张脸,眼眶盈了一汪水汽,手捂在喉咙上顺了顺,似乎想靠外力把药吃下去。
吞咽的动作停了,药应该是吃下去了,但蔺白却知道事儿还没完,他视线紧紧锁在刘年年脸上,在她表情一变的瞬间,马上拥住了人,手迅速轻柔的落在她背后给刘年年拍嗝:“放松,放松,别吐出来。”
给她纳入怀中的人,一瞬间忘记了挣扎,跟着蔺白手的节奏顺了顺气,挺意外的事发生了,刘年年胃里的翻涌在打嗝后渐渐消停了。
男人的手法甚至比王兰花还熟稔,轻重拿捏及准,不但没有起到反作用,还能安抚刘年年身上的不适,她以为发生过那晚的事情后,自己是抵触憎恨蔺白碰触的。
现在的情况,刘年年想到一句不太恰当的话自嘲一下——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你可以走了。”自然,用完就扔的事,她照做不误,刘年年冷言冷语推开男人,紧接着就倒在床褥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