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于自己的清醒认识,寥落垂眸片刻,复抬起眼,刘年年尽量维持平静道:“说得你情根深种,可我只看到蔺先生强取豪夺的做派,蔺白,当个真小人不好么,何必惺惺作态。”
刘年年迎上男人的眼眸,里面讳若暗海,是她看不的深邃,但蔺白的行动和他黯然的眼神南辕北辙,他的手箍着刘年年,霸道的限制她,不容她有一丝一毫的挣扎:“既然做了威胁人就犯的恶事,就不要摆出一副你受尽委屈的脸,蔺先生喜欢玩弄人,喜欢自言自语,甚至将我强行套进你设想的角色里,这些都是你的事。”
“蔺先生的故事很精彩,可惜我做不了你故事的角色,所以,我们还是来谈生意吧,我做不惯配合人演戏的事。”
所有起因都是因为这个疯子想要一件绝世珍宝,或许那条项链和一个对蔺白很重要的人有关,刘年年心想能让一个男人不断发疯的,应该是个女人吧,否则蔺白怎么会总是情深不寿的模样,连疯的时候还在回忆两人的过往,甚至逼迫刘年年成为一个代替品。
不管蔺白颠三倒四的发疯是为何,刘年年真不想继续纠缠下去,逼着自己迎合男人委实太跌破她的底线,若按着蔺白的想法陪到他离开为止,刘年年想这个世上肯定又会多一个疯子。
她或许应该给蔺白一个模糊的承诺,让他以为项链的事情有眉目了,让他暂时放过她:“你要的项链,我可以试一试,当然办事的价格也不便宜。”
“项链现在的主人年事已高,荣华富贵一辈子最不缺的就是钱,要她割爱不容易。”刘年年尽量让承诺听起来可行些,毕竟蔺白要的是一件旷世珍宝,而不是特产店里的贝壳串,满口应承未免太虚,所以她要开价,要有板有眼的讲述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