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在一丛旅人蕉后的男子,静静看着热闹,脸上表情复杂地将手插在灰色西裤口袋中,他本欲避开城市到海边清静几日,谁知道兜兜转转又遇到了她。
此时此刻,知晓刘年年在阮府里,和自己近在咫尺,蔺白心情算不上厌恶,也谈不上欢喜,不过他没想到,曾经的同学竟和刘年年关系匪浅。
“我家里的亲戚就这样,一天不吵架浑身不舒服,你别见怪啊。”阮香玉半点不尴尬,她还很热心给蔺白介绍在坐诸人的身份和名字。
正被人群起而攻之的是小太太,阮香玉小爷爷的情人,年轻时就是花蝴蝶一个,为了能一直赖在阮家吃遗产,从不打算再婚,寂寞了就养个小白脸,阮香玉提起小太太时尽是鄙夷:“要是我当家,就把她们母女赶出去,吃白食的玩意。”
“你是阮先生唯一的孙女,也不能做阮家的主?”在这群人突然进来后,玻璃花房的后门就给人关了,蔺白出不去,也只能硬着头皮看戏:“你爷爷没给你权力么?”
阮香玉撇撇嘴,作无奈状,她低声解释道:“我也不想受制于人,可我爷爷上了年纪就糊涂,非要把遗嘱执行权交给外人。”
“外人?你爷爷的情人吗?”如无意外,杰瑞口中的珠宝大亨就是阮香玉的爷爷,刘年年是他的情人,蔺白想到她去讨好一个垂垂老矣的男人,原本以为不会再因她起烦躁的心,突然就不舒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