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着薄唇,脸上每一个细节都在告诉刘年年一件事,就是蔺白现在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所以说话做事都毫无章法,然而让他情绪失控的原因,自己不得而知,甚至觉得蔺白做法特别拙劣。
或许有未经世事的姑娘会喜欢这样仿佛小学男生似的做派,依靠激怒或者捉弄女孩来赢得对方的注意、霸占她的视线等等,但刘年年自信她脑子还没坏到对任何一个长在自己审美上的男子都给予无限宽容的心。
他脑子坏了,又不是她弄的,为什么要刘年年承受蔺白莫名奇妙演技。
她还有一堆烂摊子没整,没心情陪着他虚以委蛇:“蔺总不觉得从见到我起,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立场么,如果不是对我有企图,也请你收起满身散发的怒意和不满,咱们在商言商。”
“我没有立场,刘年年,你真行。”蔺白怒了,真真实实的愤怒,他气红了眼尾,咬牙切齿道:“好,在商言商,我和你就在商言商。”
“……”她无言以对了,昨夜积累的烦躁也给蔺白完完全全勾起,刘年年不是没脾气,是她习惯忍耐寻找契机一锅端,但蔺白成功让她破防,那种解释不清楚的粘稠,比夏天糊在身上的热汗还讨厌。
刘年年短暂的沉默,显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蔺白更加气愤,他走下台阶,甚至一手扣住了她的胳膊:“我们在商言商,刘女士尽管开条件,我一定满足你的要求。”
“蔺先生,你先松手。”刘年年感觉到危险,她下意识就挣扎。
可是蔺白不放手,两人体型和力量的差距,让男子轻而易举就把她拉走:“既然是独家委托,我们当然要找个不被人打扰的地方好好谈一谈。”
“我不想和你谈,我已经拒绝你的委托了。”她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