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喉结就很诚实地滚动了一下。
初姒因为弯腰的姿势,双马尾垂到胸前,桃花眼弯着,笑眯眯:“嗯?”
“……”戚淮州毫不犹豫地摘掉耳麦,丢到抽屉里,顺手将通话也挂断。
汇报工作汇报一半,通话突然中断的下属:“???”
他犹豫要不要再打过去,但刚才好像隐约听到了有个女声喊什么少爷什么洗澡……洗澡……求生欲让他打消了重拨的念头。
众所周知,打断老板的夜生活,明天就会因为左脚先进公司,而惨遭开除。
戚淮州浅色的眸子隔着镜片,慢慢地在初姒身上移动,又慢慢地问:“你什么时候拿的?”
不用初姒回答,他想起来了,“你那天去谢家,就是拿这个?”
她在谢家从楼梯摔下来那天。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稳,但细品还是能品出,比平时低哑几分,初姒还在他面前转了个圈,裙摆像花瓣一样盛开:“你放在老宅那张照片,是不是就是这套校服?”
是。
就是这套。
但那是她十五六岁的校服,哪怕她的身材一直很纤细,但穿十几岁的衣服还是有点太勉强,纽扣绷得很紧,随时可能会崩开。
看起来,比那种专门的忄青趣校服还要要命。
戚淮州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腿上抱住:“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吃饭,洗澡,或者什么?”
初姒拿出那套卷子:“或者教我做一下数学题,学长,我有道题不会做,你教我做,好不好?”
做题……她还真是,把他隐秘的心思,拿捏得死死的。
当年他每次去看她,经常能看到她在学习,有时候是一个人在座位上思考,有时候是跟同学讨论……他想象过,如果她在国内读书,如果他们在一个学校,如果她不排斥他,那教她做题,听她喊“学长”的人,应该是自己。
可惜等到她回国,她已经毕业了,不是学生,不会做题,更不会喊他学长。
但是今晚,好像时光回溯,一切重头再来。
戚淮州低头看,她还穿了长筒袜和小皮鞋,小腿的线条被勾勒得特别好看,他呼吸炙热:“你这么玩,是想要了我的命吗?”
初姒煞有其事:“不会吧学长,这才几年,读书时候的内容,你就都还给老师了吗?做两道题都能要你的命?”
戚淮州勾起她的下巴:“题拿来,我看看。”
初姒马上将卷子放在桌子上,都是中学的题目,幼稚得不行,压着戚总那堆价值不菲的文件,看起来十分滑稽。
但两个当事人,都演得煞有其事,戚淮州扫了眼题目,拿起钢笔:“这题考的是公式,把数字代入进去就能算。”
初姒假装看不懂:“哪个是X哪个是Y呀?”
“这个是X……”戚淮州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她留着一小截指甲的手指,隔着一层衬衫的布料,戳中他那一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