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滑，删除对话框，眼皮都懒得掀。
但戚夫人的微信又冒出来：“你大哥突然回国，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戚怀渊不知道戚淮州回国，要删微信的手指一顿。
戚夫人连着二条微信：“因为他那个新婚妻子失踪了，他为了找人，还去请了林家帮忙，据说是严查了所有出京口，他根本没想过这么做的代价，董事会不会放过他的。”
“怀渊，你现在回来时机正好。”
戚怀渊有些厌烦地皱眉，还是直接将手机关机了。
后台忽然嘈杂起来，他漫不经心地看过去，王袅袅和几个人一起走出来，他们已经换好舞服，她被拥簇在中间。
他目光一滞。
她要穿成这样……跳舞？？
他们在经过他身边上台的时候，戚怀渊不禁抬手挡了王袅袅的去路：“你上次穿的衣服不是这件吧？”
王袅袅知道啊：“我跳的都不是同一支舞。”
“那也不用穿成这样吧？”
王袅袅这身衣服……不对，这根本不算衣服，上衣只是抹胸，堪堪将重点部位包起来而已的那种抹胸，蓝底金丝刺绣倒是精致，下裙就只是几条彩带而已。
除此之外，就是脖子上臂弯处和脚踝戴了些金属首饰而已。
别说是跳舞，正常走路都可能会走 光，她……
王袅袅没意识到自己这身衣服哪里不对，疑惑地跟他对视。
他们离得很近，戚怀渊的目光无论往哪儿放，都会看到她那介于雪色和月色之间的皮肤。
“嗯？”王袅袅鼻音上扬，表达疑惑。
戚怀渊神情还是冷淡模样，只是声音压得有点低，显得沙哑：“你们，不是正经比赛吗？”
王袅袅寻思自己哪儿不正经了？
舞台为了彩排打开大灯，光线骤亮，也照到后台，她这才发现，戚怀渊冷白清隽的面皮上，浮现出一抹可疑的红晕。
王袅袅恍然大悟，噗哧一声乐了：“我的天，看不出来你还挺保守，这是敦煌舞啊，飞天伎乐，你没见过吗？就是要穿成这样啊。”
戚怀渊在国外长大，对古典舞民族舞没什么兴趣，看过几场歌曲剧，也都是西方的，是没见过这种。
“这才是我要参赛的舞蹈，”王袅袅晃了晃手，手腕上的金属首饰铃铛作响，“《昭君出塞》原本是别人的，那个人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伤到了腿，所以社团让我替她上。”
也就是说，她会跳两支舞。
戚怀渊“哦”了声，又靠回了墙上，眼角泪痣都透着主人的懒散：“你连别人的舞都会跳？”
音乐已经起了，王袅袅身形婉若游龙，转了个圈就上台，飞给他一个上扬的眼尾：“我什么都会。”
她自信又自负。
但好像没有违和感。
.
他第一次在舞台上看王袅袅跳舞。
虽然只是彩排，没有化妆也没有梳头发，但在敦煌乐空灵又古朴的音律里，她动作婉转又蕴着力量，仿佛见到了千年前，那踏着阵阵风沙而来的驼铃声。
戚怀渊心不在焉地想。
好柔的身体，好软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