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既然朝堂专派大理寺卿全权处理此事,父王的确不便露面,否则难免落下不必要的口舌。
李怡萱想明白了,只是碍于眼下还在生那讨厌鬼的闷气。心情不畅的说道:“我不去!你回吧!就告诉我爹,我好得很,莫要担忧。”
李怡萱虽然不情愿,但是忽而心念一动:我爹突然来此,有无可能是因他而来?毕竟自己并无大碍,若是单纯惦念我,也不至于亲自赶赴许昌!难不成——
只见李怡萱眸中闪亮,忽而急急问道:“对了!你如实回答,我爹一行随同几人!”
“回郡主,仅五人而已!”
“好!我爹此番除了来看我,可还交代了别的事由?”
“回郡主,王爷确实交代了旁事。”
是了,以父王的眼线,势必已经知道了李雨宁的存在,加之我近日与其走的近了些,只怕此番是来找自己兴师问罪的!李怡萱沉着脸说道:“是什么事,可是与那李公子有关!”
“这个——”台下之人似乎面露难色,踌躇不语。
李怡萱见状,怎还不明。不行!此事迫在眉睫,还需当面与爹爹说清为好,于是复而应承下来。
“罢了,我也不刁难于你,我去见我爹。然后本郡主差你速速传话,通知其余行事的人,不许伤了李公子,若他稍有差池,别怪本郡主不讲情面!”
“遵命!敢问郡主可曾知道李公子当前所在,小人即刻通知,免得误了大事!”
李怡萱一惊,以为他们已经动手,心系李雨宁的安危之下,急忙说道:“他去了县衙!你速速通禀!”
那来人隐于衣袍内的包含杀意的双眼寒芒一闪,嘴角微微上扬,道:“遵命!”
李怡萱对此毫无所察,碍于事情紧急,不敢耽搁也焦急动身,便连那口秀剑都忘了拿。
不过当她风风火火地自那人身边而过,一缕微茫乍现,叫李怡萱腰间悬挂的玉佩悄然而落,而她并未察觉……
抵达县衙的李雨宁也在一众衙役的帮助下,终于找到了素娘赠与的宝剑,怎料回身之际,看到一袭红裙的李怡萱正远远的望向自己。
“你——怎么来了!”
李雨宁看着微风轻卷,玉带飘举、艳阳凝照、红裙袅娜,眉目含情且神态已恢复如常的李怡萱,心中莫名一痛。弄不清这丫头是故作无事还是另有深意,只觉得自己内心满怀愧疚。
而那一袭红裙的李怡萱也随之朝众人扬了扬手,甩出一锭银子,幽幽道:“我与李公子有事相商,尔等差吏拿了银子寻一处喝茶去吧,若敢打扰决不轻饶,顺便告诫旁人,没我的命令同样不许进来。”
其实整个县衙内外哪还有什么人啊,无不齐齐走上街头,散发告示抚慰民心去了。只有这几个老油条在这惬意悠闲。而眼下他们得了赏银,急急道谢后便眉飞色舞地躬身退去了。
李雨宁茫然不解的皱着眉,待众人散去,才迈开步子迎了上去。
可当李雨宁行至近前之时,李怡萱只顾朝他微微一笑,二人四目相对,却并未言语。
李雨宁行的近了些,心中纳闷这丫头怎么回事,既然要与我商谈,为何又不说话?难不成依旧没有释怀?
是了,若是换做我来,指不定都要气死了!
于是李雨宁做贼心虚地悻悻言道:“有何事要与我说?”
可那‘李怡萱’并未回答,漠然的看着他,原本浓情脉脉的双眸瞬间冰冷如霜。
李雨宁纳闷之际随着心头‘咯噔’一声,忽而注意到,她的天庭气息充足隐约有气机鼓作之相,登时脸色微变,不禁攥紧剑鞘,沉着脸质问道:“你不是李怡萱!你是谁,留我于此,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