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的碎片混合着褐色的药水,不知道是不是刺激到冯润,冯润突然就失控尖叫了。
大夫人听完了,一转手就甩了丫鬟一巴掌,喝道:“一定是药水太烫,导致三小姐吐了!连人都不会伺候,要你有什么用!”
这个小丫鬟忍着痛,跪地哭道:“大夫人,小的错了,小的不敢了。您千万别生气,仔细身体啊。”
大夫人觉得心烦,一脚踹过去,把丫鬟踹翻在地
“滚!”
丫鬟哭着捂着胸口退到房外面去。
大夫人上前安抚冯润,好半天冯润才平静下来。
那边,烟霞临走时看见大夫人对伺候冯润的丫鬟下手这么狠,又打又踹的,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姐姐就是被大夫人以护主不力卖去窑子,一辈子都翻不了身,成为卑贱之人。如果她不打起精神伺候好大夫人,只怕自己就会步姐姐的后尘。
她怀着心事来到了书房。
冯远伯手执一卷书,兴许是看书太累了,打了个呵欠。
烟霞便走进去,行了个礼说:“大老爷,大夫人让我过来伺候您歇息。”
冯远伯认得烟霞,是大夫人房里的丫鬟,平常摄于大夫人的威严,他从来不曾仔细打量那些丫鬟。
现在夜深人静,他不觉仔细看了一眼她,灯光下,忽然发现这个丫鬟,十五六岁的年纪,皮肤白白净净,脸颊上还透出了这个年纪特有的红润光泽,那双水灵水灵的眼睛,别有一番韵味,听说是大夫人安排她过来伺候,不由得怦然一动。
他好几晚都在这里睡,一个人,长夜漫漫,确实孤枕难眠啊。
烟霞不知道冯远伯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她手脚麻利地端来热水,把毛巾蘸水拧干,双手捧给冯远伯:“大老爷,您请擦脸。”
冯远伯默不作声地接过毛巾,擦了擦脸。
烟霞跟着又换了盆热水,放在冯远伯的脚下。
睡前要洗脚,这是必做的步骤。
她细心地用手指试一试水温,觉得合适了,就替冯远伯除了袜子,放在铜盆里,替他轻轻搓着。
冯远伯感觉到一双柔软的小手,在自己的脚上轻轻揉着,那感觉,痒痒的,却又怪舒服。
莫名其妙的,他忽然觉得胸口烦躁,好像需要发泄什么。
只是,他到底有自控力,一直板着脸,没有说话。
烟霞也不说话,尽力做好自己的本分事情。
烛光幽幽,夜色漫漫,院子里的虫鸣传进来,使得屋子里的那一男一女,那些无声的行为动作,带着几分暧昧微妙的意味。
烟霞替冯远伯洗完脚后,就开始弯腰铺床。
冯远伯在她身后看着,那翘起来滚圆的屁股,忽然觉得口干舌燥,他脑里闪过一个念头:不知道摸一摸,手感如何?
“大老爷,床铺弄好了。”烟霞直起腰,略微喘气说。
冯远伯沉沉地唔了一声,张开了双手,示意烟霞替他除掉外衣。
烟霞明白,便上前两步。
她身材娇小,只到冯远伯的下巴。
冯远伯头一低,就能闻到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幽香,心神一荡。
烟霞的手放在冯远伯腰间,正想替他解开腰带时,冯远伯突然捉住她的双手。
烟霞被吓整个人僵硬,一时睁大那双小鹿般的眼睛,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冯远伯。
“今晚,伺候老爷睡觉。”冯远伯呼吸紧张,眼里闪过奇异的光芒。
烟霞再懵,也明白了冯远伯的含义。
霎时间,脑里闪过很多个念头。
作为丫鬟,卖身给了冯府,那她的命运就是,一辈子做丫鬟。至于婚嫁,如果大夫人发善心,可能给她指配一个品行相貌好的小厮。两人结婚后,所生的小孩子继续在冯府里为奴为婢;如果惹怒大夫人,有可能卖去妓院,也有可能指配一个老弱病残的男人,终此一生。
她那么年轻,花一样的年纪,断断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如果,幸运地被少爷或者老爷看中,开了脸,成为了姨娘,那马上就是人上人,有丫鬟、妈妈伺候,还有独立房子,过的锦衣玉食日子。要是再生下儿子,更是不得了,全家都沾光。
她所认识的那些丫鬟姐妹中,有人就是仗着几分姿色,被老爷看中,最后抬举为姨娘,出入车马,衣着光鲜,真叫人羡慕啊!
她要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啊!
可是,大老爷背后是大夫人,要是大夫人知道了,不打死她也会弄残她!
想到这里,烟霞什么幻想都抛之脑后,推开冯远伯:“老爷,这不行啊,要是大夫人知道,奴婢会死得很惨的……”
烟霞的推却,反而激起冯远伯的征服欲。有些欲念,一旦开了头,就没法压抑。
“怕什么,这个府里是说我话事,还是她话事?你只要伺候得我高兴,我什么都依你……”
冯远伯搂住烟霞,开始在她脸上、身上乱吻乱摸。
烟霞听得心念一动,但还是害怕:“大老爷,您说话一定要算数啊,不然大夫人会弄死我啊……”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给我,我保证护你安全……”
烟霞没有说话,仍然在抗拒,但是力道弱了很多。
她脑里又闪过了下午杜鹃跟她说过的话:“我们这些做丫鬟的,如果能遇到一个好主子,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大夫人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最清楚。大家都是丫鬟,我不妨提醒你一句,要懂得为自己找后路。你想想,哪怕你做得最好,也只是丫鬟命,但是最不好,就是连命都没有。要是能给哪位主子看中,收了做姨娘,那真是一辈子的福气,连带家里人也跟着沾光了。我要是像你这样有一副好容貌,我肯定动心思。反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拼一拼,说不定能改变命运……”
想到这里,烟霞的立刻就做了决定。
“既然老爷能护住我,那老爷您就是我天,我什么都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