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场大变便是紧随其后的到来！
“副堂主您是说……”
钟离也是察觉到了这件事情，而古月则是说道：“这本来就是胡老当年喝多了和几位老朋友的胡言，但却被那几位老朋友当真，一群人叫来叫去胡老也没有说明，后来两年叫的人越来越多了，甚至是胡宁兄长，还有嫂子也都这么叫了，之后胡老索性就承认了我这个职位，但也就是几天后……”
“多人承认只是留言，主人承认便是确定……确定便是违反契约……”
钟离怎么会看不出来这其中的因果关系，毕竟他自己都是搞契约这一套的，只不过他可没有那个存在玩的这么狠！
“当然，这事儿不是胡老告诉我的，是我之后自己查出来的，但他应该早就清楚了。故此当我问他是不是我害死了胡宁哥，还有嫂子的时候，他沉默了很久，然后问了我一句话。”
话语到此，古月脸上尽是酸楚……
“什么话？”
“胡老问我，能不能替他们做好他们的事？”
没有任何预兆，古月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抬手擦掉了自己眼角的泪光继续说道：“我不是胡家的人，但是胡家的人把我养大，所以我得替他们照顾好他们最后的血脉，哪怕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血脉之中蕴含着某种危险性的东西，那种东西甚至可能会威胁到璃月。我也会继续护着他，所以……”
古月抬头，眼中皆是一片冰冷，他说：“哪怕，我会直面璃月的岩神。”
话语说完，图穷匕见！
“看来你察觉到了啊。”
“我对杀气和敌意的感知一直很在行。”
是的，在地下的时候古月几次都差点昏迷过去，可都是被突然出现那来自地上的敌意给唤醒，虽然那时候他不能分辨出杀气是谁放出来的，可当他清醒之后稍加思考就能明白这股敌意是来自何人。
而每当这股敌意出现的时候，在地上的钟离他的面色都会有所变化，但却又会被他压制下去，这个时间很短，可依旧是被古月察觉到了。
所以古月此刻才会和眼前的钟离，也是璃月的岩神摩拉克斯说这么多，因为他早已察觉到钟离对胡桃觉醒时候体内的那股力量的敌意，同样也是在告诉钟离，想要动胡桃，除非是他古月被打的魂飞魄散！
“副堂主……不，古月。我对于那股力量抱有敌意的天性，使我大概能确定她的这股力量是什么。不过……”
古月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张开，而这是他要握住剑的姿势。
钟离看得出来，毕竟眼前这人剑术也是由自己传授，但他却没有在意，只是拿起茶壶，却是给古月倒上了一杯茶，而这次古月没有拒绝。
“你能与我立下契约么？”
“嗯？”
古月愣住了。
“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一个可能。你能抵御深渊力量的侵蚀，能对抗另外一个自己而不迷失，以及你想要护住一个人不惜与我为敌的觉悟，这些都是让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足够多的筹码。故此，我想与你立下一个契约。”
钟离的话语很慢，可每一个字都敲在古月的心上。
“什么契约？”
古月不得不问。
“从现在开始，你将时刻监督、帮助、教授，甚至是指引她，不要让她成为她不该成为的人，也不要让她面对不应该面对的事情。作为契约交换我不会对胡桃做出任何干涉，也不会对她体内的力量做出任何干涉。但倘若你失败，我将视为你违反契约亲自出手，而你将无法阻止我。”
一字一句，宛若神谕，钟离将茶杯推到古月的面前问道：“古月，这个契约，你可接受？”
“……呵，我算是理解你这个契约之神的名号来头了。”
一声轻笑，古月端起茶杯将其一饮而尽，随即看着钟离面带轻松说道：“您是真的会提出让人拒绝不了的交易。”
“这是自然，我可是契约之神，所拟定契约自然是让人无法拒绝。”
是啊，这是一个无法拒绝的契约，也是钟离对于这件事情的一个看透。
毕竟已经将近七千岁的他看过太多也见过太多。
红尘滚滚七千载，笑看起起落落浪卷来，初心今何在？
岁月悠悠七千载，才知颠颠倒倒这世界，谁清明无碍？
路途漫漫七千载，该体会这纷纷扰扰万千载的不过恨与爱。
只是这恨与爱，皆是无解……
故此，钟离他只能给这个无解的结局之中，多出一个选项……
此事确认，契约达成，但茶水依旧未尽，同样要说的事情也没有说完。
钟离轻轻叩击着桌子说道：“现在，劳烦副堂主说一说往生堂的这股力量，毕竟您似乎已经见过这股力量，知道如何部分如何应对的法门。”
“那，就得从八年前说起了。”
没有隐瞒，没有保留，古月将八年前的一切都给说了出来，而钟离也是安静地听着。
===============
本来这张是6400字的-=-我寻思有点多了，就给拆了，下章我今晚回来补充一下明天发啊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