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误以为对方是让他走。
他心想着,他身上还绑着麻绳,眼睛也被蒙了布。
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动不了。
他是想走,但走不了。
正当他自作多情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道声音。
“我知道了,我先走了。”
耳边再响起了急促离开的脚步声。
陈瑾嘴角自嘲地一扯。
是他想太多了,人家才把他绑来,就把他放了,是不太可能。
又是一道脚步声响起,是戴了变声器的那人,朝着他走过来。
逐渐靠近,对方的呼吸声,也逐渐清晰。
他用变了声的奇怪声音说道:“陈瑾,别来无恙。”
“你是谁?”
难道是他认识的人?怪不得要改变声音。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沈洛河在哪。”
其实沈氏集团,已经破产。
沈洛河的去向,陈瑾并不在意。
是死是活,与他又何干?
沈洛河已经得到了该有的报应与教训。
“怎么?你对他动了恻隐之心?”那人嗤笑了起来,“我看错你了,我当你是非要弄死他不可。”
什么深仇大恨,还要弄死沈洛河?
夺妻之恨?
也没有。
陈瑾早已放下。
对方循循善诱,“你以为他从此躲起来做了缩头乌龟?”
像沈洛河那样的人,迟早会反扑回来。
到了那时,陈瑾会落得很惨的下场。
“谢谢你的提醒,你不用在我身上多费心思了。”
陈瑾也摆明了态度,他不会对沈洛河穷追不舍地攻击。
有时候,乘胜追击,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沈洛河既然能够做到金蝉脱壳,说明了他还有些实力。
“敌若真的要来,我怎么防也是防不住的。”
陈瑾扭动了下身体。
眼前的黑暗,让他感到浑身不适。
“你不愿意杀了沈洛河?”
对方仍不死心,继续追问。
陈瑾坚持己见,坚定地点头。
那人生气动怒,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倒要让你尝一尝违背我意愿的滋味。”
他挪开了脚,双手抬起,在半空中击掌了一下。
有人进来了,还带着锁链拖动的刺耳的声响。
陈瑾被粗鲁地一把拉起。
他还没来得及松动一下自己僵硬了的筋骨,又被人给拽着走到了一边。
铁锁链分别绑在了他的两只胳膊,和两只脚上。
陈瑾死死挣扎,他被呈现成了一个“x”字,捆绑在两根柱子上。
他如果没有猜错,这两根柱子,是用来练钢管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