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从没真正认识过她。
陈瑾正视前方,不想再去想这件事。
他径直往前开,将车开回了疗养院。
疗养院的护士看到林文静回来,胡乱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林小姐,你跑去哪里了?”护士到现在还没有平复自己的心情,“我以为我把你看丢了。”
陈瑾顿时黑了脸,扭头质问林文静,“你一声招呼都没打,就管自己跑出来了吗?”
“我难道没有人身自由吗?”林文静不以为然地反问。
陈瑾气得不行,偏偏又不知道该说林文静什么。
他认为这是做人最基本的礼数。
出去了,总要和人知会一声的。
“你是来这里避难的,不是来享福的。”陈瑾说了她几句,“你要是总这样,你让这里的人怎么办事?”
“我又没让他们来照顾我的起居,是,我是来这里避难的。可是我想去哪里,这是我自由,不是吗?”林文静说来说去,强调的就是她的人身自由。
陈瑾懒得和她掰扯,“我先回去了,你好自为之。”
他刚要上车,远远看到了一辆车朝这里开来。
是沈若瑄的车。
沈若瑄下了车,看到了陈瑾,很是意外。
她急切下车,对他说道:“我接到电话,说是林文静走丢了。我来看看。”
沈若瑄自然是看到了安然无恙的林文静,她见陈瑾脸色很差,也不好再去问林文静,之前去了哪里。
“我们走吧,眼不见为净。”陈瑾招呼沈若瑄开车跟上自己。
他甚至没有和林文静说一声,就管自己走了。
两车一前一后朝前开着,开到了一半,到了一个山凹上,才停了下来。
陈瑾率先下车,坐到了沈若瑄车上。
“给你添麻烦了,以后她是死是活,你都不用管了。”
他说的怕是气话,沈若瑄并没有当真。
“你说什么呢?你和她吵架了?”沈若瑄侧目问他。
陈瑾无奈地看向她,“并不是。”
他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沈若瑄开解他,“你是不是忘了林文静是怎么从沈洛河身边离开的?”
“一个长期遭受毒打的女人,好不容易重获自由,她自然排斥事事受到牵制。”她认真对他说,“你应该要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