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水道，充斥着难闻的气味。
宝哥的脸色，直接变成了猪肝色，差点没直接吐出来。
“妈的，那个方源，到底怎么挑的路线？这种鬼地方，也能想得到？”
“别人想不到的地方，说明安全，别说了，赶紧走。”
我说了一句，加快脚步往前跑了起来。
说上面的小巷是迷宫，显然是有些不合适的。
这下水道，才是真的迷宫。
如果不是我们记着方源给我们指的路线，怕是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这都特么走了半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到地方啊？”
宝哥眉头紧锁，咬牙说了一句。
“应该快到了。”
我嘀咕了一句。
这下水道，四面八方都是一个样，根本分不清哪是哪。
正说着，突然间，我们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丝曙光。
“快，好像是到了。”
我加快脚步跑过去。
果然，我们正上方，便有一个出口。
我们直接爬了上去。
“这是哪啊？”我四处张望了一番。
四周，是一片草原，借着月色，能大概看出地上的草已经枯死。
“难道我们离开了京城的范围？不应该啊，才走了半个小时。”宝哥也有些好奇的说了一句。
老鬼对于周围的环境并不关心，而是四处张望着，打量着方源的踪迹。
“别担心了，老鬼，方源吉人自有天相，他既然说能跑掉，就应该有把握才是。”
我拍了拍老鬼的肩膀说道。
其实我心里也有些歉意，对于方源这样一个忠义之人，自己之前居然还怀疑他，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希望老方真的没事吧。”
老鬼深吸了一口气，低着头小声说道：“我的朋友，还活着的不多了，死一个，就少一个。”
听到这话，我苦笑了一下。
老鬼这一辈子，还真是不容易，因为一个承诺，在深山固守几十年。
等到离开大山，他以前的朋友，已经没剩几个还活着的了。
正在此时，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
“老，老鬼……”
我们转头看去。
只见方源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他的手，捂着腹部，但依旧血流不止。
走了没两步，便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老方！”
老鬼惊叫一声，快步冲了过去扶着他。
“怎么，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你能跑掉吗？”
“急，急个屁，我这不是，跑出来，跑出来了吗……”
方源挤出一丝笑容，声音颤抖的说道。
“你的伤。”
老鬼说着，便要去查看方源的伤势。
但方源却制止了，摇头道：“别看了，生死有命，我这条命，本就是徐六大人给的，苟活这么多年，赚大了！能为了他的孙子战死，是我的荣幸。”
听到这里，别说老鬼了，就连我的眼眶都有些泛红。
“方前辈，你别放弃，我们这就找地方给你治疗。”我快步走过去，咬牙说道。
“徐小友，别白费力了，青龙组的眼线，遍布整个京城，你带，带我去治病，只，只会自投罗网。”
方源吃力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