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们两个大村长都在这里。老爸,把我们家的土地承包证拿出来。既然王村长这么说,那今天我就想找王村长理论一下,我家地里的玉米你承认是你拔的是吧。我家那一片地里长那么好的玉米,你拔了,你不觉得可惜吗?”刘云飞接过刘爱国手中的承包证,“这承包证上有四至界限,也就是我家王家垭口的土地东西南北分别到什么地方,你王大村长肯定会看,那块地究竟是我家地还是你家地?”
“别给我说这些,我告诉你刘云飞,我说是我家的就是我家的,你没权利说是你家的。那块地本来就是我家的,我想在里面种什么就种什么,谁也管不着。有承包证怎么了?承包证算个屁,反正那白菜是我家种的,就是我家的。”王村长开始耍赖了。
“照王村长这么说,你是想要霸占我家王家垭口的土地是吗?”刘云飞脸色变得很严肃。
“我是村长,在我李家寨村的地盘上,我想怎么种就怎么种。最早土地分到户的时候,王家垭口的那块土地就是我家的;你问问陈老九,王家垭口是李家寨村的还是皮匠弯村的?刚解放的时候那块土地是不是我家的?他最秦楚。”王村长觉得自己说得很有理。
“老王,话可不能这么说。是,50年的时候,那块地确实是你家的,集体的时候王家垭口也是李家寨村的土地不错,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那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土地都分到户这么多年了,当时公社领导也在,把夏家包包和王家垭口对换,把两个地方的土地平分,夏家包包你们李家寨村一半我们皮匠弯村一半,王家垭口也一样,现在来说这个,不合适吧?”陈老九说得很平和。
“怎么不合适了?历史上它本来就是我家的,现在刘爱国你来和我家争这块地不合适。赔钱,一定要赔钱,不赔钱我今天就不放过你刘爱国家。”王村长大声地吼着。
“王村长,你怎么还老是活在过你的年代,都什么年代了,改革开放知道吗?土地已经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了,你家都有承包证吧,你是大村长、大队长你自己都不懂吗?还是仗势欺人?”
刘云飞听见王村长很蛮横,根本就不讲道理,他一时还真拿王村长没办法。
“不管什么年代,这里还是华夏是吧,既然是华夏,我说的就是华夏的土地,那就是我家的。我说刘云飞你这小兔崽子,你以为你很能吗?竟然和杨华华家与陈光强家联合起来整我,你以为我这村长是白当的吗?告诉你,你别给老子耍什么小聪明,早晚得收拾你。”王村长拿根棍子敲了敲刘云飞家的院子。
“这样吧,我看今天没人和你说得清楚,既然陈村长和你也说不清楚。现在,我正式告诉你王村长,王家垭口的地是我家的,我割的是我家地里的白菜,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还要去告你拔我家王家垭口的玉米。好,现在我们就到公社去把事情说清楚,先把白菜的事情整清楚。”
刘云飞静静地看着王村长,继续说,“我相信公社一定会给我们一个说法,那块地究竟是不是你家的,他们绝不会偏袒,当然,就算要偏袒,也只会偏袒你王村长。”
见王村长不说话,刘云飞清了下嗓子说:“还有杨家和陈家的事,我并没有和他们联合,而是你无理取闹。要不你让王勇去煤矿上死了,我帮你去说理,保证能像他们一样讲15000元,我肯定也不会要你的一分。这事,也完全可以放到公社去。”
“刘云飞,你才去煤矿上死,你家都去煤矿上死,我才不死呢!”王勇在旁边大喊起来。
王村长看了他一眼,觉得刘云飞的话说重了,但又不好反驳,只得说:“刘云飞,你不能太过分,怎么骂人呢?我家王勇死了你吃他屎吗?真是的。”
“王村长,我只是打个比方,王勇并没有死,所以,你也得不了15000元是吧。我觉得,就你拔我家玉米的事和向两家要钱的事,公社如果说不清楚,我们就到区公所;尤其是拔我家玉米的事,公社和区公所都可能说不清楚,必须要到派出所,让警察来现场调查后才可以定论。你知道吗,1979年的刑罚第一百五十六条规定,故意毁坏公私财物,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罚金。你这种就是情节很严重,因为你是故意的,所以,到时候估计你要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