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你和我三幺哥不去,我们不敢去。李淑芬的胆子太小,她更不敢去。”
几人聊着天,吃完饭,刘云飞他们就准备去嘎场看看。
陈光强父亲把刘云飞送到路口说:“云飞,后天过来玩,后天开祭,光强年轻,火塘不是太多,只能把那些有点亲戚关系的人都邀过来给他打个嘎,热闹热闹,后天过来吃饭。”
见陈老头的热情,刘云飞忙点头答应。
彝族打嘎,最热闹的就是开祭那天,也就如汉族开悼的时候一样。
凡是比死者小一辈的,只要是亲戚都要来凑份子,每家一套纸火(纸人纸马纸旗灵房等纸做的纪念死者的东西),一个火塘,一只羊或一头牛,一副唢呐,一群赶嘎的人,确实非常热闹。
当然,刘云飞家肯定是要来凑一块钱的份子钱的,包括杨华华家,也要去凑份子钱。
来到嘎场,刘云飞他们看见陈光强的棺材也放在一个临时搭建的棚子里。
彝族不需要请那些念经的先生法师什么的,也不需要像杨华华家那样敲锣打鼓边念边唱边敲打,他们有自己的超度方式。
“云飞哥,陈家这里怎么就一个人守着棺材,还什么敲打的东西都没有,好像一个人在棺材旁边念经,挺冷很清。”苏芯感到奇怪。
尤其是感觉嘎场上冷冷清清的,几缕阴风扑面,让人心里冷冷的,她急忙找话问刘云飞。
“彝族的超度方式和汉族不一样,他们找来的超度人叫阿轰,也是念经,但他们念经的方式和佛家道家不一样,只需要一个阿轰,也不需要启什么法事,就可以把所有程序做完。”刘云飞把听说的简单给苏芯介绍。
“这样看上去很孤单,还是没有杨家那边热闹,那边就凭那些锣鼓和唱跳就可以把气氛整起来。”苏芯自言自语地说。
“后天我带你过来你就知道这打嘎的场面有多大了。对着,彝族的阿轰,他们除了念咒,超度死者以外,在杀羊杀牛的时候还要超度这些牲口,所以,在开祭那天晚上,杀羊杀牛的时候阿轰必须要在现场,先为这些牲口念完经才让杀。”
刘云飞看着深邃的天空,回忆起小时候看过的彝族打嘎,杀牛羊的时候,明明晴空万里,就在杀牲畜的那一刻,天色会变得暗淡。
“好吧,那后天一定要来看看,这种事不好遇到,一定要看看我们农村几千年流传下来的彝族文化。”苏芯说着很自然地抓住刘云飞的手,大家一起回家。
刚走出嘎场没几步,王勇带着三四个村里的二愣子挡在他们面前。
“王勇,你什么意思?这路又不是你家的,你凭什么挡着不让我走?”刘云飞不屑地看着王勇。
“刘云飞,大圣人,读书人了不起吗?刚才在陈家屋子里叽叽歪歪的说什么?是不是想办法对付我哥不让我哥到陈家要他该得的钱?我告诉你刘云飞,你脚下走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李家寨村的,需要从这里走,就不要得罪我王勇,否则你很难过。我劝你以后给我老实点,否则我让你好看。”王勇狠狠地愣着刘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