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陈老九的孩子,他今天把我骗到河边,完事了把我推到河里,他想要杀人灭口!这个天杀的,一点责任心都没有。陈老九,我要和你拼命!”张春花大哭大闹起来。
听了张春花的话,在座的所有人嘴巴都张得大大的,一脸不相信地看着陈村长。
“春花,你说什么呢?是你掉到河里,我发现后把你拉上来的好不好?我怎么会推你到河里呢?还有,谁说你怀了我的孩子?你别污蔑我好吗?”陈老九慌了。
“陈老九,到现在你还推卸责任,你是不是男人?我告诉你,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推责任,我这辈子不会放过你!”张春花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陈老九的眼神和张春花的眼神对视了一下,忙缩了回来,不敢再看张春花。
张春花父亲提着一根毛儿斗,用力吸了一口,把烟锅巴磕在地上,抡起烟杆,狠狠地向陈老九的头上砸去。
毛儿斗,就是农村老人抽旱烟的一种烟干,大概1米5左右。
这个年代,一般都是有点身份的人才能用。
张春花家以前是地主,虽然曾经被斗过,但地主有地主命,他家的日子仍然过得不错。
要不是因为成分不好,张春花也不可能不去上学,他家也不可能同意刘云飞的婚事。
陈老九见张春花父亲来势汹汹,慌忙把头一偏,这条烟袋刚好打在他的肩膀上。
张春花的父亲可是用足了力气。
陈老九哎哟一声蹲在地上。
见张春花父亲脸色铁青,陈村长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个平时连放屁都怕闪着胯胯的人,发起怒来,还真让人胆战心惊。
张春花父亲咬咬嘴唇,抡起毛儿斗又要向陈村长打去。
陈村长忙举起双手大声喊:“张大哥,你别打了,就算把我打死,你能解决问题吗?”
张春花父亲举在半空的烟袋慢慢掉下来,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嗷嗷痛哭起来。
张春花可是个黄花大闺女呀,就这样被陈村长糟蹋了,你说要让他父亲不难过,怎么可能呢?
大约过了四五分钟,张春花父亲终于缓过神来:“陈村长,今天这事,你总得给我解决好,解决不好,别想走出我张家的院子!”
“张大哥,你说吧,我都依你的,你说咋解决就咋解决!”陈村长也是没辙。
“平时都是你帮助别人解决问题,今天你傻啦?自己办的傻事,自己解决不了?”张春花的父亲死死盯着陈村长,“多亏你还叫我一声张大哥,你不害臊,我的脸皮都找不到放的地方。你还是村长呢,竟然做出这种龌龊的事,畜生不如的事,你对得起全村人民给你投的那些选票吗?”
“张大哥,我知道我错了,而且还错得很离谱,你和春花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以后不敢了!”陈村长在张春花父亲面前瑟瑟缩缩地装可怜。
“还有下次?你下次又想去祸害谁?”张春花父亲用力吼道,“今天你必须给我说出一条活路来,否则我和你没完!就算我这把老骨头死了,我也要拉你垫背!”
“给钱,给钱行吗?给200块钱,明天我就带春花到区卫生院去做手术,行吗?”陈村长征求着张春花父亲的意见。
“陈老九,你哪儿来的钱?要不是这小婊子勾引你,你会上钩吗?我来说,让陈老九把张春花推进河里是我的主意,谁叫他勾引我家老九的?没死真是太可惜了!”陈老九媳妇一下站到张春花父亲面前,挡在陈老九和张春花父亲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