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郁晕晕乎乎地比划着,吓得路过他身边的人躲得远远的。
温酒扶额,只得过去把季霆郁的手按下,然后说,“好了,我知道了,我打车,你别闹好吗?”
“哦……”季霆郁委屈地答应着,“我不想给酒酒添麻烦的,酒酒不要嫌弃我。”
温酒:“……”你是喝醉了,不是喝智障了!
温酒忍了又忍,终于露出一个笑容来,“好,乖,你别闹。”
季霆郁果然乖乖地牵着温酒的手,一双眼跟狗狗似的黏在温酒身上一动不动,一转不转。
温酒打到了车,把季霆郁推上车时简直身心俱疲,他对司机说,“师傅,到伴月庭。”
“好嘞。”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黏在温酒身上的季霆郁,乐呵呵地开口,“对象这么黏人啊?想当初我和我老婆刚结婚那会儿也是这样,天天跟度蜜月似的……”
司机师傅十分自来熟,开始讲他老婆和他的故事。
温酒保持着微笑,旁边的季霆郁却睁着眼睛忽然开口,“酒酒,我的。”
司机师傅茫然的啊了一声,没懂这位高大的年轻人什么意思。
温酒:“……”
温酒尴尬极了,他一把拍在季霆郁肩上,低声说,“别闹,坐好,睡觉。”
“哦……”季霆郁一双眼睛又黯淡下来,委屈地说,“酒酒,你可不可以对我温柔一点点,要不然我好想哭。”
司机师傅又笑开了。
人狐的悲欢并不相通,而温酒咬牙,只想把季霆郁踹下车。
等到了伴月庭,已经是晚上了。
温酒把季霆郁扶进客厅,赶来的管家忙问,“温先生,这是怎么了?”
温酒擦了擦汗,心累道,“他喝多了。”
“那我让厨房给季少做点醒酒汤。”金管家说着就准备走,想了想他又说,“温先生,麻烦你再看一会儿少爷,小筱这两天请假了来不了,季柯和季爷还没回来,所以家里没有别人……”
温酒说行。
“要不然我先和温先生一起把季少扶回房再说。”金管家说。
温酒叹气,“我扶他回去吧,你去厨房,辛苦你了,金管家。”
“不辛苦不辛苦,温先生才是辛苦了,这本来应该是我们的活。”
温酒笑了笑,把季霆郁扶着上楼。
在金管家面前乖巧得不得了的季霆郁,这会儿又开始作妖。
季霆郁小声说,“酒酒,刚刚那个叔叔是谁啊?为什么会在我们家?”
温酒:“……”毁灭吧,他根本就是失了智而不是喝了酒。
“酒酒怎么不回答我?”季霆郁茫然,“我是不是又惹酒酒生气了?”
温酒一把推开季霆郁房间的门,然后把季霆郁丢床上,季霆郁似乎是累了,躺在床上没有再闹了,温酒这才彻彻底底松了口气。
他宁可面对着平时很不正常,总是阴阳怪气的季霆郁,也不愿意面对喝多了之后变得跟个幼儿园小朋友一样的季霆郁,令人无法招架。
季霆郁似乎极为不舒服,他闭着眼躺在床上,眉头紧锁。
温酒在床边坐了几分钟,看着季霆郁的脸,第一次觉得季霆郁和季盛斐不愧是舅甥,长得很像。
轮廓很像,都一样的冷硬,下颚线的弧度也相差无几。除此之外,特别是唇和眉目间,这两个地方简直一模一样。
但是温酒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过,或许是因为醒着的两个人不同的性格和表情让这些相似之处淡了。
温酒见季霆郁似乎睡着了,这才站起来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季霆郁的房间。
随着关门声的咔嗒声响起来,躺在床上的季霆郁睫毛颤了颤也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季霆郁,好深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