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琼面上无辜,脸上褪了血色,“怎么会这样!我才离开一会儿就死人了?”
孟凝安慰她:“幸亏你是离开了,躲了这场祸事,可惜了里头那个丫鬟,年纪轻轻就没了。”
沈青琼捂着嘴,“到底怎么回事?”
没人答应她。屋里传来女冠们的声音,有惊恐,有愤怒。
沈青琼拉着花砚,“我要去看看这屋里发生了什么。”说着,就要进屋。
孟凝拉着她,“别去。是这屋里闯进了狂徒要抢本儿清白,本儿不从,与他就来了个鱼死网破,这两个人都死了。”
“啊”沈青琼脚下踉跄,花砚及时扶稳她,“姑娘!”
常女冠这时出来,她沉着脸,“观里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我要去禀告观主。小七,先带几位客人出院休息。”
几个人走在路上,沈青琼突然叫住孟心媛,她眼泛泪光,“都怪我不好,走的时候没有叫上本儿一道去”
花砚说:“姑娘你别伤心了,是本儿自己要留下来等表姑娘的,不怪你的。”
孟夫人看她愧疚,也说:“都是意外。”
沈青琼摇摇头,看着孟心媛:“媛妹妹原谅我的不周到好不好?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沈乐渝说:“三姐姐该幸运躲过一劫,要是你没离开散心,倒在里面的指不定说谁呢。”
沈青琼一行泪流下,“是本儿替我抵了灾我想为她大办葬礼,不知道她有没有家人,我去给他们送银子,一弥补我心里的愧疚。”
孟夫人与戚夫人感她懂事,“先把这件事安定下来再说,你不要太伤心。”
孟心媛看着她演戏,看她姣好的脸哭的梨花带雨。她又想起先前沈青琼得意的脸,屋里的两具尸体,孟心媛疯了。
她怒吼着冲向沈青琼,要抓她,“贱人!我杀了你!”要不是在路上她差人把那碎瓷片埋了,她一定要刮了她的脸!
这一变故把众人吓了一大跳,也引来了路人的注意。
孟凝与孟夫人连忙上前拉人,“你要干什么!?”
花砚把沈青琼护着,脸上被孟心媛掐破了皮,她大叫:“救命啊!杀人了!”
沈青琼则是豪无预料的昏了过去。
“青琼!”“三姐姐!”
……
后来官府来了人,检查一番后就把这两具尸体抬去了衙门。官兵们还把玉莲观里里外外排查了一通,确定没再有可疑人物后就给人们放了行。
这件事闹的人心惶惶,姑娘们死死跟在家人身边,怕的很。
人们对这件事的议论还没结束呢,那边就传来了一个更劲爆的消息。说是江家的二公子同张家姑娘在厢房里苟合,被排查的官兵撞了个正着。
少男少女干柴烈火,虽然说出来不好听但也有人能理解。关键是,这江家二公子身底下的张家姑娘不是旁人,而是江家大公子的未婚妻,江家二公子的未来嫂嫂,张水俪。
好家伙,有关这件事的议论声直接把玉莲观的屋顶都给掀翻了,丑事曝光于众目睽睽之下,还是开封府里的人发现的,要说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听说两位当事人的母亲姐妹们昏的昏骂的骂,场面一度失控。
玉莲观观主表示心很累。那边才出了命案这边又抓了奸,今年的元宵注定不太平了。
孟心媛的心却安定了许多。幸亏有这对男女吸引了人们的目光,她才有机会打点本儿的案子……
躲在厢房里休息的沈青琼听了这件事,差点被茶水呛到,“千真万确?”
匆匆回来找她的沈飞凌红着脸点点头,“外头都传遍了,说是两位官爷一起撞见的,说什么的都有。”
沈飞凌倒不关心八卦,而是说:“阿姐,你说江大哥会不会很伤心啊?”
沈青琼从震惊中回了神,她是真没想到江合竹与张水俪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她说:“估计吧。不过他向来知道轻重,我想,他能自己解决好的。”
沈飞凌点点头,又担心的说:“阿姐,那你的身体……”
沈青琼笑道:“我没什么事,去叫母亲她们套车吧,咱们回去再说。”
沈飞凌点点头,“嗯。”
说另一边,江起淮提着一盏制作精美的花灯来祭拜他的母亲,正在他神伤时,丛代匆匆而来。
他候在外头,低头对江起淮说:“公子,二公子在玉莲观私会张姑娘被人发现了!”
“……”
四周静了静,丛代提着心,等江起淮从里头出来。
房门被推开,男人一脸阴沉,“怎么回事?”
丛代说:“玉莲观出了命案,官府的人上山查案,排查时撞到了二公子与张姑娘在厢房里在”
丛代难以启齿。
江起淮却懂了。他握紧拳头,“张水俪自己愿意的?”
丛代说:“似乎是被二公子下药了。”
江起淮深吸一口气,“他真的胆大妄为。”
丛代低头没有说话。
江起淮道:“回府。”
“是。”
出了这样的事,江起淮与张水俪的亲事自然是作废了,众人忙着看他门两家的笑话。
可谁想本该愤怒的江起淮表现的竟然十分善解人意,他说:“其实我早该知道的,水俪不满意这门亲事,是我强人所难。我原以为她是不满意我没什么建树,原来是早与我二弟心意相通,是我夺人所爱了。”
他生的一副好皮囊,这脸上又委屈又伤心的叫女儿家们没理由的心疼,于是对他从嘲笑变成了同情和安慰。
张家人一阵脸红,给江起淮陪了不少礼。
江意明自然更气,他差点打断江合竹的半条腿。“你从小恣意妄为我忍了,可你做了什么荒唐事?你竟然去勾搭你的嫂嫂,你简直是把江府的脸都给丢尽了!”
江合竹竟还反驳:“我与她是真心相爱的!反正都是嫁,不如嫁给我。”
“你个浑账!”江意明反手给他一巴掌,“你要旁人怎么看你?怎么看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