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而立。
一个气息尚且平稳,一个气喘吁吁。
姜念卿也不硬撑着,直接偎向对方,如同美人蛇一般,伸出两条藕臂勾住男人的脖子,扬起小脸,笑吟吟道:“怎么样,好玩吧?告诉你哦,这种舞结束的时候,还需要再做一件事,”
“什么事?”
容漓此刻的眸色深得像是要吃人——吃掉这只不知天高地厚、敢胡乱撩拨他的小狐狸。
“就是……”
她喃喃着,目光下移,落在那绯色的薄唇上。
下一瞬,毫不犹豫的吻住。
也不知怎么离开的屋顶。
等她回过神时,两人已经跌跌撞撞进了屋。
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起初,姜念卿还能感觉到嘴皮子有点疼,慢慢地,就剩下麻了。
但麻又如何,午夜梦回间肖想了好久的事,根本舍不得分开。
双双倒在被褥上,正欲进行下一步,悬在上方的人影倏地顿住。
“怎么了?”她睁着雾蒙蒙的眸子,嗓音软得似水,不解地询问。
靖王爷抿了抿唇,额头青筋暴显,艰难道:“不可,我体内的蛊毒……正盛,倘若一不小心……传至你……”
“不会的。”她轻笑一声,“那是蛊毒,又不是病毒,你以为呢。”
他不知病毒是什么,但仍极力坚持:“万一……”
“没有万一!”她等得不耐烦了,索性翻身将人推倒,反手拔下发簪,拢了拢如云的黑发,“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我说可以就可以。”顿了顿,一歪脑袋,媚眼如丝地上下一个扫视,“还是说,你所谓的不可,另有所指?要是那样的话——”
一阵天旋地转,两人恢复至原先的位置。
他又重重地吮了下那嫣红的唇角,愠声道:“很快你就会知道,本王可还是不可!”
话音落,大手一挥,帐幔落下,掩去满榻春色。
丑时末,一道纤影从幔帘内慢腾腾地爬出,刚爬至床沿,即被一只大手拽着脚踝,给毫不留情地拖了回去。
“呜……容漓!”
寅时,燃尽的烛火再度续上。
“混蛋……你这个大混蛋……”
直至卯时,天蒙蒙亮。
靖王爷将人抱坐到怀里,拨开女子汗湿的长发,吻了吻通红的耳垂,颇为自豪地问道:“卿卿,如何?”
姜念卿费力睁开眼,扒着男人的肩头,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容三狗!”
嗯,看来他的卿卿,十分满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