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伊宁挽着母亲的手走进去,脸上笑意满满:“我跟姜严起晚了,收拾好就出门了。一切都很好,妈你就放心吧。”
夏母见她脸上的快乐不是作假,虽是不舍但也承认女儿搬出去后比较开心。又听她说和姜严起晚了,作为过来人,那久远的记忆一下子就鲜活起来。
新婚后的二人世界真是缠绵甜腻得让人根本就不想起床,仔细一看,果然两个人脸上都带着残留的倦意。一看就知道昨晚肯定睡得很晚,夏母一时心疼一时又觉得欣慰。
年轻人精力旺盛,热衷这种事也情有可原,况且这也的确有利于增进感情。这样看来,她们搬出去后也真是当成蜜月在过。夏母却又不得不提醒她们一声,凡事都得节制。
但这话和夏伊宁说,她有些为难,只好看向姜严。
“小姜啊,你跟宁宁搬出去住以后,要辛苦你多照顾多体谅她了。她从小在家里没吃过苦,我跟她爸爸又事事顺着她,有时难免会任性些。”
夏伊宁不知母亲怎么突然这么说,以为又是要敲打姜严,便想出声阻止。
夏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说:“别急,我就是跟小姜说几句。”
接着,她便继续对着姜严:“你比宁宁年轻,本来这事也不能全让你注意。但两个人里面,总得有人要懂克制和冷静,有些事虽好,但也不能急在一时的。”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的,叫人听不太明白。姜严努力去理解夏母的话,但好像也猜不透。
她下意识去看夏伊宁,想看看她是否能给点提示,没想到夏伊宁也是一脸疑惑。
夏母见姜严久不答话,也不生气,只是又语重心长强调了一遍:“年轻人,感情重要,身体也重要。让你们搬出去可不是让你们不懂节制的,我让厨房去做点补品。”
姜严只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总之来自于长辈的关爱,不管听没听懂,说好就行。等夏母起身去了厨房,姜严和夏伊宁才开始讨论起来。
“妈妈刚才那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夏伊宁也是听到节制和补品的时候才有所领悟,然而这种事解释不清楚,容易越描越黑,便只能沉默。
现在听姜严这么问,估计她也猜到了。
夏伊宁稳住心神,平静地说:“应该是吧,我想妈妈是误会了。”
姜严哭笑不得,这百分百就是个误会啊。她俩就算真不节制,也是各自不节制,和对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刚才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姜严大方地摆手,表示她没事。
果然,午饭的时候,就姜严和夏伊宁的面前多了一盅炖品。
吃了午饭,夏伊宁说要回去,夏母不解:“这才刚吃了饭怎么就要走?”
“妈,我们回去还有事。”
“又要去加班?”
“不加班,但我们刚搬过去,还有些琐碎的东西要收拾。”
夏母更是不解,为了能让女儿住得舒坦,佣人们早就把一切都安置妥当了,基本不存在还需要再收拾的地方。
可是夏伊宁还是坚持要回去,而且还挺心急,夏母不由得又想到了那方面。
她不免多看了姜严几眼,本以为姜严应该比夏伊宁更心急。谁知姜严颇为悠闲,半点急躁跟催促的神色都没有,就好像是现在回去和晚点回去没有区别。
这样看来,难道是宁宁更想回去?
夏母一脸悲色,心里五味杂陈。
但那番话对女儿说不出口,深深看了几眼后还是松了手。
“真有事那就回去吧,有空多回来吃饭,也不一定只有周末才来。”
夏伊宁笑得开心:“知道了,妈妈再见。”
看着她们上车,夏母重重叹了口气才回屋。
把夏伊宁送回家后姜严直接去了老店,这次她可以不必和对方一起回家。
“别太晚回来。”夏伊宁没有细问她去老店做什么,也只有简单的一句叮嘱。
“好,你不用等我吃晚饭。”
两人现在少了那份刻意捆绑的束缚感,反而相处得自然许多。
姜严去了店里,钱老板他们几个正聚在一起开会。
“小姜来得正好,黎家果然是想要把那些小吃注册成商标,你说损不损?”
姜严之前已经在群里大致了解了情况,今天来的路上她也已经想了个办法。
“不管注册能不能成功,我们都抢先出手,占个先机。”
“你说怎么弄?”
“现在老店已经小有名气,也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那就趁着这波热度,把每家的招牌给明确出来,让大家认店不认物。”
几位老板琢磨起姜严的话,这个法子也不是不行,过去其实就是这样的。有很多人就是认准了这家店,非他不可。但随着餐饮业态的改变,很多店主打便利快捷后,人们也就渐渐失去了那份挑剔和执着。
“这倒是个办法,就是不知道客人买不买账了。”
“只要东西足够好,没人会不识货。”
本身就有硬货,根本不需要多长的准备时间。几位老板一商量,为了避免竞争,各自选取的招牌菜都不重样。
钱老板这边自然是蟹壳黄和葱油饼,田升也没多争,锅贴生煎配豆浆,丁老板笑眯眯说他就大排面和八宝辣酱面吧,另外几位老板又贡献了草头饼、粢饭糕和大馄饨。
这些老板说完后更起劲,直接回店里把实物给端来了。姜严大饱口福,吃得心满意足。临走的时候还被硬塞了不少,说是让她带回去给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