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一烫,碗里调料的香味就全都出来了,坐在灶后面看火的蒋念白鼻微动,哈喇都快流出来了。
这是啥香味啊,面条原来这么香吗?
以前家里下面条就简单的滚水下面,然后加点盐再加点配菜,有时候家里炖了大骨汤,用骨汤做底汤面会更香一些,但在闻的这股香味,显然超出了蒋念白对面条的所有认知。
等面条煮好了,宿傲白面条、肉丸、白菜整整齐齐盛碗里,最上面铺上荷包蛋,然后又撒上一把葱花,滴上几滴手磨香油,真正是『色』香味俱全了。
蒋念白都顾不面条还冒着热烟,赶紧夹了一块,吹两下就往嘴巴里放,一边觉烫,一边还舍不吐出来。
“吸溜——”
还喝了一口汤,又鲜又香。
配菜也好吃,肉丸是蒋英自己剁的,一部分剁成肉糜,一部分肉丁,混在一起绞出劲儿来,吃起来弹牙,口感很好。
白菜吸饱了汤汁,因为火候把控的好,白菜叶软嫩,白菜帮还带着脆甜的口感,蒋念白不怎么爱吃蔬菜也『迷』上了这个味道。
“爸,你下的面条怎么这么好吃,以前你是怎么昧良心说我妈下的面条好吃的?”
蒋念白吃着香喷喷的面条,心里完全想不明白。
宿傲白又不可能告诉,以前那个爸是真的不怎么会做饭,而且做的也不好吃,更何况在婚姻中本来就觉自己和蒋英在一起是就,完全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蒋英的付出,压根就没想自己在家务上帮蒋英分担一些。
“因为我真心觉,你妈妈做的饭菜是全天下最好吃的饭菜啊,我比不上你妈妈。”
宿傲白出了这样一个回答,在看来,不做菜的人没资格对那个做菜的人挑三拣四。
爸,你是什么时候失去味觉的?
蒋念白很想问这个问题,但是对上爸爸认真的眼,动物的直觉告诉问出这个问题可能就要遭殃了。
等年以后,蒋念白再回想起今天这一幕,忽然感慨,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真爱的力量。
晚上,等蒋英忙了一天回家,自家男人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
原来是蒋念白『迷』上了那碗面条的味道,非要爸晚上再做一次,也妈尝尝。
于是蒋英在简单洗漱完后,受宠若惊地坐在了饭桌上,接儿端来的,她男人亲手做的面条。
“妈,怎么样,好吃吧,是不是比国营饭店的面条还要香。”
看妈尝了一口,蒋念白迫不及待地问道。
香,特别香!
蒋英连连点,不仅是食物本身的美味,还有做食物的那个人她带来的惊喜。
“对吧,我也觉特别好吃,比你以前做的面条都好吃,可我爸非说,觉你做的饭菜是全天下最好吃的饭菜,妈,你要不带我爸去医院看看病吧。”
蒋念白趴在妈耳边声说道。
正在吸溜面条的蒋英愣住了,她转看向了端着另外两碗面条从厨房里出来的男人。
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说这些,可却在儿面前和说,她做的饭菜是全天底下最好吃的。
要不是记女人流血不流泪这句话,蒋英在都想抱着她男人痛哭流涕了。
她家夫郎,底别扭啊,自己的爱隐藏的那么深,今天晚上她一定要更努力的挖掘才行。
等等!
突然意识了什么,蒋英怒瞪自家傻儿。
“你是嫌你妈做的饭菜难吃!”
这一点都不如爸有良心,只负责吃还挑三拣四。
感觉自己被老虎盯上了一般,蒋念白的汗『毛』都吓竖起来了。
当天晚上,蒋家的左邻右舍都听了蒋英孩的声音。
年了,一次蒋英也孩呢,这蒋底做了淘气的事啊。
一眨眼,两三个月去了,冰雪消融,节俭些的人家连年时准备的年货还没吃完呢,新一年的农忙就来了。
这段时间里,宿傲白又陆陆续续刊登了几篇文章,在生产队里再也没人嘲讽吃软饭了。
这天邮差又来送信了,村里人以为是的文章又被报社选中了,还好奇地听这次又拿了稿费。
“不是报社,是我爸妈我来信了。”
这话一出,非但没有消那些人的好奇心,反而让们更加惊奇。
原身刚下乡的那段时间,父母隔三差五还会来信,偶尔也会捎带点粮票和钱,但是信里鲜有关心的话,更是在抱怨家里困难,大哥要结婚了,妹接了妈的班后从开始,家里的工资一下就变了,言语间的意思,都是希望不要分期待家里的补贴。
之后原身结婚,家里知自甘堕落娶了一个乡下堪堪毕业的女人,更是就此停止了对的那点微弱援助,一年都不见的能来一封信。
要是大伙儿没记错的话,三个月前这家人已经来信了,这次间隔的时间有些短啊,该不是家里出什么大事了?
宿傲白看着手里的信件,知道信里写了些什么。
原身是首都人,作为全国的政治中心,生活在那里的居民消息远比们这些偏远地区的人民灵通。
这封信里写着,国家可能要恢复高考了。
宿家人之所以会原身来信,是因为原身之前念书的时候成绩还算不错,抓紧时间复习,没准还有希望考一个大专,那个时候,就能名正言顺地户口转校所在的城市。
家里人想好了,要是能考上大,就跟乡下的老婆离婚,乡下的孩也别要了,家里说一门好亲事,孩还会再有的。
自私的行为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从那样的家庭里出来,也难怪原身会成为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渣。